第(1/3)页 黄初礼看着夏夏眼中汹涌的泪水和无言的绝望,心中揪紧。 她向前一步,声音放得更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夏夏,我知道你在害怕,但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只会让伤害你的人更加肆无忌惮,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?陈景深是不是在威胁你?他用什么威胁你?是冬冬吗?” 夏夏的泪水流得更凶,她死死咬着下唇,几乎要咬出血来。 黄初礼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上最恐惧的地方,她看着黄初礼伸出的手,那代表着安全和希望,她几乎就要抓住它了…… 就在这时,黄初礼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夏夏因为低头而微微敞开的领口,在那件属于陈景深的西装外套里面,她脖颈侧面,几个清晰的照片暧昧的紫红色痕迹赫然映入眼帘, 那绝不是普通的痕迹,黄初礼几乎立刻辨认出那是什么,她的瞳孔猛地一缩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 “夏夏,你的脖子……”黄初礼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,她伸出手,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 “姐姐!” 一个稚嫩却带着不满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,打断了黄初礼的问话。 黄初礼和夏夏同时转头,只见冬冬不知何时跑了进来,正站在洗手间门口,小手叉着腰,气鼓鼓地看着黄初礼。 他身上穿着陈景深新买的名牌童装,小脸上带着被娇惯出来的任性。 冬冬跑过来,一把拉住夏夏的手,用力想把她往外拽,嘴里嚷嚷着:“姐姐,我们走吧!景深叔叔让我来叫你,说该走了!” 他边说边用敌视的眼神瞪着黄初礼,“景深叔叔比你和津年哥好多了!他给我们买新衣服,带我们吃好吃的,住大房子!你们都是坏蛋,以前津年哥就不要我们,你现在还想欺负我姐姐!不许你再跟我姐姐说话!” 孩子的世界如此简单,谁给他糖吃,谁就是好人。 他完全感受不到姐姐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绝望恐惧。 “冬冬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夏夏试图解释,声音虚弱。 但冬冬根本不听,用力拉着她:“走嘛走嘛姐姐!景深叔叔在等我们呢!” 夏夏被弟弟拉着,身不由己地向外挪动脚步。 她回头看了黄初礼一眼,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有未说出口的求救,有深深的无奈,还有对弟弟天真话语的痛心。 黄初礼看着夏夏被拉走,心急如焚,她上前一步,对着夏夏的背影提高声音,清晰地说道:“夏夏,你记住!人如果一直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真相,不敢反抗,那只会让处境变得越来越糟,直到彻底失去挽回的机会!你和你弟弟的未来,掌握在你自己手里!” 夏夏的脚步猛地一顿,身体僵硬了一下。 黄初礼的话用力砸在她心上。 然而,冬冬却更用力地拽她,带着哭腔抱怨:“姐姐快走啦!我不要听她说话!” 最终,夏夏还是被冬冬半拉半拽地拖出了洗手间,消失在了走廊拐角。 黄初礼站在原地,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眉头紧锁,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更深的忧虑。 夏夏的状态明显不对,她脖子上的痕迹……陈景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 等到黄初礼回到餐厅座位,蒋津年发现她脸色不对,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,谈得不好?” 黄初礼深吸一口气,将刚才在洗手间发生的一切,包括夏夏异常的恐惧,她脖子上的可疑痕迹,以及冬冬被陈景深收买后对她们的敌视,都详细地告诉了蒋津年。 “津年,我几乎可以确定,夏夏绝对是被陈景深用某种方式控制着,很可能就是利用冬冬,她非常害怕,害怕到不敢说出任何一个字,她脖子上的痕迹……我怀疑陈景深可能对她……” 黄初礼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后怕。 蒋津年听完,脸色沉静,他握住黄初礼的手,安抚地捏了捏:“是初礼,就像你说的,如果她自己因为恐惧而选择沉默,不愿意站出来指证,那么我们外人很难强行介入,我们能做的提醒已经做了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微变了几分:“眼下,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我们自身的安全,陈景深的目标很可能是我,或者通过伤害我来达到目的,我们必须更加警惕。至于夏夏……希望她能在被彻底吞噬前,鼓起勇气吧。” 另一边,陈景深带着夏夏和冬冬离开了餐厅。 车子驶回市郊的别墅。 下车时,冬冬依依不舍地抱着夏夏的腿,仰着小脸问:“姐姐,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一直住在一起呀?就像以前在寨子里那样?” 他然后又看向站在车边,神色莫辨的陈景深,失落地说:“景深叔叔说你很忙,要等你忙完才能接我,姐姐,你还要忙多久啊?” 孩子天真无邪的问题,让夏夏只觉得心里难过的发紧,她蹲下身,强忍着泪水,摸了摸弟弟的头,声音哽咽:“冬冬乖,再等等,姐姐……姐姐尽快忙完就来接你。” 她无法给出任何承诺,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。 看着冬冬被保姆带进别墅,铁艺大门缓缓关上,隔绝了弟弟张望的小脸,夏夏的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。 回程的车上,一片死寂。 夏夏靠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 她懊悔,痛恨自己的懦弱。刚才在洗手间,那么好的机会,她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对黄初礼说出一切? 陈景深是魔鬼,她难道要一直这样被他控制,直到毁灭吗? 一直回到那间冰冷华丽的公寓,陈景深脱下大衣,神色平静地走向客厅。 第(1/3)页